白夜

白的黑夜

【蔺靖】杯欢 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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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*景琰是只鸽子精     蔺晨自然是这只小鸽子的主人,“鸽主”之称当之无愧

私设琰琰一直知道小殊的身份,不和是装给外人看的,不相识是装给蔺晨看的。

时间是在林殊蔺晨出征之前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八、

  蔺晨因为萧景琰的避而不见有些焦虑,但刺客和庭生的事情,都让他忙得不可开交。总得先解决了麻烦事,才能好好哄他家景琰。

  而这两件事牵扯颇多,当中很多细节都是不好交与旁人插手的,只能亲力亲为。

  白日里忙着办这两件差事,晚上又要为庭生补习。当然,也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萧景琰的事,向来心宽的蔺晨竟有些食不下咽寝不安席。圆润的身子居然看得出有几分消瘦,神色也略显憔悴。

  庭生看着老师日渐疲惫,只以为是自己功课所累,愧疚不已。

  “老师,不如庭生自学几日,您先好好休息一阵吧?”

  “不必。老师最近啊,就算是一个人去歇着了,也总是睡不大好。也没什么,就是遇到点小麻烦,等过两日解决了便好。你不必为此分心,只需关注你的功课。”为师这是相思之症啊,庭生你还小,不懂。想着萧景琰的模样,蔺晨不禁又露出一抹苦笑。

    庭生怎能不担心呢。

  第一次见到蔺先生,脸庞还是略显圆润的样子,这几天却迅速消瘦。庭生自问功课还算上心,应该不会是因为他不用功惹了先生。那先生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?莫非是,先生觉得他资质平庸,心中焦急?

  他不敢直接问蔺先生,是以决定转而去义父那里探探情况。正巧,明日义父会同他共用午膳。

  哪知见了义父,他更是担心了。义父的情况,比起蔺先生也好不到哪去。虽然面上如常,吃得似乎也并不比往常要少,但只是愣愣地吃着碗里的白饭,根本就不看那些精致的菜肴。老师精神不振,义父又是魂不守舍。而这一切,都是在他决定要当太子之后,庭生如何能不多想。担心是自己愚笨害得他们如此,庭生心中懊丧不已。

哪里还有心思再吃下去了,庭生放了银筷起身,来到萧景琰面前,郑重跪了下去。

  “义父,是庭生太笨了,害您和蔺先生为我忧心吗?若是庭生有何不足,请您指出,庭生愿倍加努力,只求义父和蔺先生能够安心。”

  萧景琰本来是因为蔺晨的事而不安,是以几日来都常常发愣。如今见庭生突然惶惶不安地跪在面前,心中迷惑不解。而当庭生表明自己缘何而担忧,萧景琰心中愧疚又难过。

  他的决绝,到底是伤了蔺晨,还害得庭生为他们二人担心。

    萧景琰心疼得紧,将庭生揽进怀里。

    “放心,不是你的问题。是义父不好,惹蔺先生生气了。你天资聪颖,将来定是比义父更适合这皇位的。蔺先生对你可是赞许有加,千万不要随便怀疑自己。下次有什么疑虑,便直接问我们,别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

  “真的吗?义父和蔺先生都觉得庭生聪明吗?太好了!啊,义父和蔺先生闹了矛盾吗?那晚上蔺先生来了,庭生替义父跟他陪个不是,让你们早些重归于好,你们就不会都这样闷闷不乐啦!”

    看着庭生因为小小的夸赞便如此雀跃,萧景琰不禁自责起来,自己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啊。没能多抽些时间陪着庭生,也没有在庭生身上多花心思,还让庭生为了他的事担忧。

  “谢谢你的一番好心,但义父是大人了,自己犯了错误,总得亲自去道歉才对,你说是吗?”

  从庭生那离开,萧景琰并没有像与庭生约定的那样,去找蔺晨道歉。就算放弃蔺晨的决定是错的,也让他就这样一直错下去吧。

  他知道,自己一个人来决定两人的感情归属,对蔺晨而言太不公平。可他自私地希望,蔺晨会因此放弃,回到琅琊阁,逍遥快活,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,远离他这个,可能会带给他灾难的人。

    翌日,朝堂上氛围颇为严肃。礼部尚书刚得知一件大事,不得不报,但担心此事触怒龙颜,整个人战战兢兢地跪着,声音都带着颤。

  “启奏陛下……乡间挖出一块石碑,上面……”

  “上面如何,直说无妨。”

  “请陛下恕罪,上面刻着古字,文官们翻阅古籍,译出文字大意为,‘庭生,乃未来真龙天子’。”

  听到这一消息,群臣震惊,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。这事可非同小可。反观萧景琰,泰然自若,让人摸不清是何情绪。

  “哦?有如此奇事?呈上来让朕瞧瞧。”

  皇上语气很是平淡,反而让文武百官脸色又白了几分,生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。

  十名精壮侍卫抬着那块巨石,仍不是十分轻松的样子。众人不敢直视,怕惹皇上不快,只敢偷偷用余光瞟一眼那巨石。毕竟,这石碑可是预测着大梁的未来。

  石碑已被洗刷干净,露出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巨龙。长长的身子盘踞起来,似乎要隐匿真身。偏又神态自如地吞云吐雾,大有将要掌控天下的架势。而那些古字看起来如同画符,难以分辨其含义,倒更显得神秘莫测。只是不知,洋洋洒洒十几行怪字,都在向他们预告着什么样的未来。

  萧景琰却没细细追问各中含义,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,对于这颇为拂他脸面的石碑并无任何不满的神色。

  “朕日前已命宗人府查明庭生身份,本要寻个合适的日子,宣告众位爱卿,今日,正是个大好时机。”

  萧景琰话已经说到这里,宗人府的左右宗正与宗人令自然赶忙上前,将庭生身份细细道来。其中证人也当即传唤,庭生祁王遗孤之名,就这样在众人面前得以证实。

  “如此甚好,总算得以告慰祁王兄在天之灵。今日朕便还庭生贵胄之身,并恪遵天意,封庭生为太子。礼部选个吉日,举行册封大典。”

  若是封庭生做个亲王倒也无妨,但皇上竟当即封庭生为太子,就因这石碑吗?在群臣看来,这决定未免有些草率,几个人慌忙站了出来,希望皇上能再仔细考虑一番。

  “朕心意已决。当然,朕并非只因一个莫名其妙的石碑便做此决定。而是朕本就看中庭生的品性,而日后,朕也会亲自教导庭生,定然不会让他无德无才,毁了这大梁天下。”

  萧景琰不愿再费唇舌,干脆退了朝。

  这石碑一事,蔺晨并未事先与他商量,只传话说,今日会让宗人府为庭生正名。想来蔺晨是被他伤到了吧,才不肯让下人反复传话,自己将一切解决了,万事俱备,才告知于他。至于那些关于庭生的证言,自是半真半假,实情他们心中清楚,但要让众人信服,还是要掺些水进去。

  虽然,他没想过让庭生现在就做决定,但总是要让庭生能够以太子之名,光明正大地学习治国之术。而这番立了太子,也能暂且拖延选妃一事。

  而被皇上晾在一旁的大臣们,议论得不可开交。

  心中担忧这太子是否当得起重担,但却没人敢在这宫墙中议论。只是将话题引到皇上的真性情上。

  “皇上还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”

  “是啊是啊,当年祁王的案子,便是皇上一心翻案。如今,对祁王遗孤也如此恩宠。”

  “听说,皇上对太子可不是面上给些赏赐而已,是真的很用心照顾着呢。简直就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般。”

  “皇上真是宅心仁厚啊。”

  “皇上如此尽心,太子日后定是一代仁君啊。”

  大臣们对皇上敬重有加,满心想着未来太子一事,悠悠地回家了。不过,大臣们隐约记着,之前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皇上说来着。是什么来着?他们怎么老糊涂,都不记得了呢!

  等到这些大臣们进了家门,才想起来,皇上还没有决定纳妃一事。这太子一事太轰动了,竟让他们忘了同样重要的选妃一事,可谓懊恼不已。但第二天再上朝提及此事时,皇帝一下子就否决了。

  “朕将庭生视作亲子,子嗣,有庭生一个便够了。选妃之事就先搁置吧。若是纳了妃生了皇子,只怕到时候又让有心人惦记庭生的位子。朕可不想见到兄弟相残的局面。”

  朝臣见皇上如此恩宠太子,自然不敢说出什么,若是太子遭遇不测,大梁将后继无人的话来。胆敢这般诅咒太子殿下,只怕一家老小都性命难保啊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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