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

白的黑夜

【秦霖】铃兰

假装自己会勤劳更新的一个目录

 @慕似 欠了这么久,真的是很罪过……跪下来赎罪

我看了你的脑洞,这个大概算是有点相似?一点点

*夏禾只是青梅竹马,一霖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



  

  清清朗朗的月色,也许在旁人看来太过冷淡,但许一霖却觉得它那么的柔和,小心地包裹着每个人心底的秘密。

  许一霖的秘密是一朵铃兰花。

  开始唱戏是因为什么,许一霖自己也不知道。说不上喜不喜欢,就是想要说说话。

  只是自言自语难免显得怪异,但他身边又没个说话的人。打小父亲便对他冷眼,他自是无法对父亲袒露心事。而夏禾最近又为了婚事和他怄气,始终不理睬他。

  只剩了他自己,无奈之下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排遣。他不是很懂唱戏,只是自己不断摸索,怕扰了旁人,声音总是尽量放低了些。

  有时候觉着,自己唱得实在太为糟糕,他就忍不住想要放弃。但这样一来,他困在这房里,又实在是冷清得可怕。

  望了一眼案前的铃兰,许一霖淡淡笑了。还好,现在有人陪他了。

  这花,最初是凭空出现的。

  许一霖只是转身去倒了杯茶水,案子上便冒出了一朵铃兰。

  屋子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,他不禁有些害怕。但铃兰的香气却又引诱着他。

  这花不常见,听说是生于高山之上,他只在书册中见过。最终,他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去,只看了一眼,便不由得喜欢上了它的纯净。

  他不去深究这花的由来,想来那是他无法解答出的问题。

  许一霖把铃兰拾起,收到小瓶子里养了起来,又小心地藏到床角,怕人见了会问东问西。

  第二天夜里,许一霖又闻见了那淡淡的幽香。不是他房里的那朵,香气是隐隐飘散在后院里的。他赶忙在后院里翻找了起来。

  可他能闻到那香气,却怎么也没寻到那花。总觉得,香味时而浓烈时而缥缈,怎么也摸不清是在什么方向。

  他有些丧气,这个秘密看来真的无法探寻。

  秦玄策在一旁望着许一霖失落的神情,不由得心疼起来。

  真是奇怪,他明明已是一缕游魂,怎还会有这样的感受?他总是忍不住因许一霖心疼,又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抱一抱这个人。

  然而,他做不到。

  他能为他飘到高山上摘下这洁白的铃兰,也能为他在夜里掖好被角。他能触碰到万物,却独独无法与人类接触。

 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飘荡了多久,只记得一场大火过后,他便成了这个样子。

  他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,而他的娘亲在一旁泣不成声。

  听大夫的意思,他是被烟气熏得太久,陷入昏迷,能否醒来是个未知。

  他花了许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,心里怅然失落。但也不由得想,幸好爹娘都好好的,看来那场火灾并不是很严重。

  他很想上前去安慰他的娘亲,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穿过母亲颤抖的身体,没留下半点痕迹。

  他终是离开了秦家。他不愿看到爹娘整日因他伤心难过,而他无能为力。

  会留在许一霖这里,是个意外。

  他是被戏声吸引来的。

  那人嗓音低沉,总觉得并不适合唱戏。但他也不懂这些,戏园子从来没逛过,所以他实在不知许一霖唱得究竟如何。

  但他能听出许一霖的无奈,孤独。每日如此,戏里唱来唱去,都是述不尽的无助,道不尽的凄苦。

  实在心疼得紧,他便送了这朵铃兰。

  他想让许一霖知道,还有人在陪伴着他。当然,秦玄策也不由得担心,万一吓到了许一霖可如何是好。

  然而,许一霖嗅着那朵铃兰,第一次露出了上扬的眼角,笑得纯净无邪。秦玄策从那笑容当中,也感受到了一种满足。

  这花在他们那称作鹿铃。他觉得许一霖很像这鹿铃,纯真,尤其那双眸子,好似小鹿般圆圆的,可爱又澄澈。

  秦玄策做了二十几年的小少爷,整日里无所事事,但却什么也没短过,不知生活的艰辛。如今变成了一缕游魂,他才发现,有那么多事力不从心。

  当他面对许一霖的悲伤时,这种无力感尤为强烈。就像此刻。

  他今天花儿没藏好,被许一霖嗅到了香气。见许一霖在后院四处翻找,秦玄策不由得就想逗逗他,把那花换着地儿藏。每次许一霖快寻着了,他便又偷偷换到了别的地方去。

  怎么也没想到,竟害得他如此伤心。

  他飘到许一霖的身前,放下那朵白色小花,希望能哄许一霖开心。在许一霖眼中,也许只有一朵小花平白飘落到了他的面前吧。希望,那画面不要太为惊恐。

  但许一霖像偷吃了糖的孩子一样,笑容餍足。

  看着脚下沙沙的土石,秦玄策突然有了主意。他捡起花枝,用根茎在地上划出几个大字。

  “你好,我是秦玄策。”

  不得不说,那一刻许一霖瞪圆的双眸,让他很想俯身去亲吻。

  但他没有。反正是做不到的事情,想想便足够了。

  他们就用这种方式交流起来。

  夜里,许一霖便偷偷溜到后院来,对秦玄策絮絮叨叨,说他爹太过强势,说夏禾也不谅解他,说他想要自己经营一间水粉坊。

  秦玄策安静地听,再细致地回复。在地上写了很多,有安慰,有鼓励。然后随手扒拉几下,再多的字也都没了踪迹。

  许一霖有些舍不得。总觉得,这样秦玄策便什么也没留下。但许一霖又不敢拿纸笔给他,一旦那些字被他爹发现,就不知事态会如何发展了。

  这样隐秘的幸福也没能维持多久。

  他的父亲开始逼婚了。

  父亲总是如此,不容别人的辩解,不听别人的心意。夏禾心思不在自己身上,而他对夏禾也并没有那种感情,两个人勉强在一起,又有什么意思呢?

  可他做不了主,他爹已经上门去提了亲,而夏禾为此要和他彻底决裂。

  许一霖也很愧疚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成全夏禾与她的心上人,总觉得,是自己拖累了她。

  望着冰冷的河水,许一霖心里不免泛起一股凄凉。

  只有秦玄策在意他,只有秦玄策懂他,只有秦玄策心疼他。可是,他却连秦玄策的模样都不晓得。

  秦玄策在一旁看着可吓坏了,以为许一霖这是想不开了。很怕许一霖会再往前迈步,秦玄策一时情急,便伸了手想去拉住许一霖。他忘了自己无法触碰到别人的身体,就那么冲了过去。

  然而,他没有穿过许一霖的身体。

  却也没有触摸到许一霖。只是与许一霖的视线重叠。

  他,钻进了许一霖的身体?

  这情况闹得两人愣住了。

  许一霖能感受到秦玄策的思想,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。毕竟,感受到秦玄策脑子里对他的那些担忧与爱慕,实在是让人脸红。

  而秦玄策也感受到了,许一霖无意投河,只是想在这散散心。闹了个误会,还被许一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,真是郁闷。他还没告白呢。

  好吧,他也从未想过告白。有什么用呢,一个游魂,能为许一霖做些什么呢。

  两人感受着对方的思绪,一时天地都静谧,只剩他们无声的交流。有相知的喜悦,也有无法相识的忧伤。

  谁都明白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

  许一霖偷偷找了个大仙。他从前是不信这些,可如今却不得不信。

  那大仙捋了捋花白的胡子,脸上写满了神秘。“你去寻到他的身子,便能将魂魄交还与他。至于方法嘛,就藏在这锦囊之中。”

  许一霖原以为会是个复杂的法子,所以要写在纸上免得他忘了。结果展开一看,只有一个大字,却轻易闹得许一霖红透了脸。

  许一霖打点了行李,留了张字条,便按秦玄策指的路线寻找秦府。

  拿着秦玄策的手书,许一霖终于赢得了秦父秦母的信任,独自在秦玄策的房里留了下来。

  秦玄策见他呆立门口,迟迟没有挪动脚步,不由得有些焦急,“快呀快呀,一霖快去亲我呀。”

  他越是如此,许一霖越是害羞,反而无法动弹。

  “一霖,我真的好想抱抱你。”

  带了些央求的声音传入脑海,许一霖终是走向了秦玄策的床边。他也是希望,可以见见秦玄策真实的模样。

  他终于鼓起勇气,在秦玄策唇边印下一吻,而后,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。

  一眼万年。

  许一霖留了下来。

  秦玄策给他开了间水粉坊,两个人摸索着打理,也算是经营得有声有色。

  秦家本是以为这独子救不回来了,心里痛楚万分。如今,秦玄策竟因许一霖而捡回了一条小命,秦家人自然也不好对两人多说什么,只能由着他们去了。

  许一霖去信家中,告知了父亲自己在这边一切安好。

  想来,他一定早就因自己的离家出走而气得跳脚,但这番看到信中夹着的银票,气大概也就能收了。他一直不看重,认定不会有所作为的儿子,其实并不是那么没用。

  等这边生意经营得再红火些,他就带秦玄策回家去看看。

  如今,他只想跟秦玄策窝在这小小的水粉坊,过着有些忙碌,却踏实幸福的日子。





中间实在是撒了一大把狗血,真的是非常抱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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