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许唐】实验爱情
@艾瑄 太太我错了，这个梗欠了好久了，您还记得它么……
扑通一声跪下来忏悔……
许光明就是按百科上的介绍做的猜测，唐川就是参考东野的汤川学，里面的案件也是《嫌疑人X的献身》
警局每次来求助，许光明都不会拒绝。
他知道，很多人戏称他是老好人。
哪怕有些案子看上去便不像会牵扯到科学领域，但只要求到他面前，他便不会拒绝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是不是一大弊端。许是从小受了太多旁人的帮助，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，所以，他想尽可能地为别人做些什么，哪怕只是很细微的也好。
唐川恰好相反，总是冷冷淡淡的，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。大大小小的案子，警局来求他近百次，但他真正肯接手的案件，大概一只手便数得过来。
他坚持各司其职，查案是警察的职责，而他只是负责研究物理现象罢了。
谁也不能说这态度有何不对，只是一再推拒旁人的请求，似乎显得不近人情。
许光明对唐川最初的印象便是如此。
傅坚案件似乎是场颇为精明的策划，但他想不出这当中是否存在科学的诡计。算是碰了瓶颈，他和警方都有些一筹莫展。而在他们茫然之际，唐川突然插了一脚，偷偷摸摸地接触起了嫌疑人陈婧的邻居石泓。
好吧，倒也算不上偷偷摸摸，唐川只是没有对别人提及而已。
许光明不清楚唐川怎么突然对这起案子产生了兴趣，但他曾与石泓交好，许是发现了什么旁人注意不到的点。可无论如何好言询问，唐川都不肯对此作出解释。很多事情他都私自做主，许光明感觉自己完全被他打乱了阵脚。是，唐川做什么是他的自由，不必交代旁人，但毕竟牵扯到了案件，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解释一番似乎并不为过。
就为了这么个解释，可难坏了许光明。他第一次知道，有人脾气这么执拗，任他如何询问都不为所动。许光明自诩素来脾气好，甚少与什么人闹得不愉快。这次，还真就在唐川这杠上了。
唐川不解释，他便缠着唐川。唐川去哪，他便跟到哪。
唐川倒没有撵他，也不生气，真是个怪人。
几番接触下来，他发现自己对于唐川是有误解的。唐川这人极有原则。这当中自然有身为科学研究人员应有的严谨态度，也有唐川本人坚守的一份执着。
而唐川也不是真的冰冷，只是不善表达。这样的性格，朋友自然较少。而朋友少，让他更缺少与人的交流，才会产生难以接近的感觉。他的学生整日对着这样的冷脸，想必也是存了几分惧怕的。
想象学生们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模样，许光明不由笑出声来。旁边唐川闹得一愣，呆呆地望了他一眼。褪去了精明的模样，这样有些傻气的唐川竟透着一股，可爱？
许光明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掉了，竟然会用这样的词形容唐川？
看着唐川做的一系列调查，无须解释，许光明已然能够触摸到真相。他知道，石泓和陈婧都逃不开惩罚。但他答应不会多言，静待石泓自首。有的时候，让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所犯的罪孽，并承认这份罪孽，比仅仅查清他所犯的罪，更为重要。
“为了爱，一个人究竟可以付出多少呢？他的真心，他的理智，也包括，他的良知吗？”
谈到这里，唐川的面色已经不复从前的冷静，反而多了些许悲哀。
许光明捏了捏唐川的手掌，想给他一点安慰。“总有些人，会在某一刻偏离常人的轨道，做出无法挽回的抉择。我们无法改变旁人，只能以这样的人警醒自己，告诫自己绝对不要，有朝一日以爱之名，带上恶魔的面具。”
唐川露出无力的笑容。抽出了手掌，慌乱地端起眼前的咖啡。“谢谢你，谢谢你帮我调查，又帮我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许光明这才意识到刚刚的动作略显亲密了些，不由懊悔自己的冲动。
他知道自己对于唐川有些好感，但还未决定是否要更进一步。他清楚，唐川不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那当中变数太多，而唐川不大擅长这种无法计算的东西。所以他一直想要小火慢炖，再给唐川一些时间，现在只怕是都被打乱了。
许光明本是担心，再见面唐川会不会尴尬，会不会开始躲他，而事实出乎他的意料。唐川反似与他更亲密了些。
竟然会听到唐川主动约自己去喝咖啡，虽然只是到他办公室喝一杯速溶，但这主动已经让许光明跌破眼镜。
石泓已然坦诚了一切，案件彻底了结，许光明生怕两人的交集会到此为止。但唐川主动邀约，看来，他还是有戏的？
“你说，会有毫无意义的生命吗？”唐川低着头，似乎陷入某种沉思。
许光明知道，唐川这是哀叹那个游民。石泓为了所谓的“爱情”，为了袒护陈婧，竟残忍杀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。在石泓看来，那个游民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，不如用来拯救陈婧。真不知石泓这偏执的观念是从何形成的。
许光明不禁叹了口气。唐川，根本不似看上去那么冷冰冰的。本就没有谁是铜墙铁壁，唐川也只是面冷，心却同样是肉做的，会为了这样不平之事而难过。他不知就这件事情能安慰唐川一些什么，想要上前抱抱他，却又有些胆怯。
唐川倒也不是真的需要安慰，只是希望能有个人分享心底的情绪。“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。我天生便是这个性格，不好接触。你没嫌我麻烦，真的是难为你了。有的时候，我还挺羡慕你这样的随和。”
“或许，我们可以互补一下？”
许光明这样说着，心脏突然就胡乱地跳了起来。他不知道，唐川会不会懂他话中的含义。而对着唐川，他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更为煽情的告白。
当唐川答出“好啊”的时候，许光明反而更乱了。他不知道唐川的回复，是不是他所期望的那种意思。
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怔愣，唐川抬起头来。想来自己现在的表情定是僵硬呆板，颇为好笑。至少，唐川笑了。
这人也是笑过的，但印象中似乎都是出于礼貌流露的微笑。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了这人咧了嘴角来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，看上去像个干净的少年。他平日里总是一脸老成，倒让许光明忘了这人实际是要比自己小上几岁。
他想，大概是个梦吧。关于唇上那个柔软的触感。
“我没有修过恋爱这门学科，或许，你会愿意跟我一起来进行有关的实验？”唐川笑笑。实验当中难免出现变数，但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，凡事应当勇于尝试，不是吗？
“我们不妨先来做个假设，然后仔细实验求证。据我推测，大概每天至少要吻三次，才能有助于增进感情。”
“是吗，我推测应该是五次。那我们就来看看，究竟谁的推测更为合理一些。今天可就要结束了，欠的吻，许先生打算何时来还？”
“去我家里，慢慢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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